Saila14

连绵青山山渐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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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士】癔症。[Guest]

即使跑出来旅行也还是没能逃掉被按着脑阔写G文,路易其人,恶魔罢辽。

商量了一下之后算是写了个从远坂凛的角度所看到的一切,写到后面也有点难过,不管是凛还是樱都只能从士郎的死里得到慰藉,不论如何要承认真正的失去其实是个好结果还是挺让人伤心的。但是的确,对卫宫士郎来说,死亡反倒是他的HE,毕竟他终于解脱了。

祝癔症卖的好吧,能让我亲爱的为卫宫士郎倾家荡产的卫宫夫人 @Louis 盆满钵满。



远坂凛在气喘吁吁的跑到山顶的时候,那个不知道还能不能算是自己的从者的家伙已经如同冬日阳光下的积雪,几乎是半透明的,随时都像会消失不见。

挽留的话确实说出了口,有一个能够长时间滞留于现世的例子,尝试把英灵Emiya留在这个时代某种意义上也能算是一种解救方法。对方却用自己的战争确实已经结束作为了拒绝,远坂凛在当时并没有意识到这句话里到底隐藏着的是什么样沉重的含义。不过被托付了相较于他的过去,也即是当下的卫宫士郎,远坂凛同样找不出理由来拒绝。分明是轻松的表情却还是仿佛有万钧负担背负在身上,怀着如果能够改变卫宫士郎的结局大概也算是帮到了这样的他的想法,凛含着眼泪目送了并肩战斗过的红色弓兵退场。

堪称沉重却历时并不长的圣杯战争就这样落了幕,甚至没能翻腾出什么像样的后遗症来。对普通人世界的影响转瞬即逝,没能拉上卫宫士郎一起所以只好独自到时钟塔进修的凛在某些时候也会有些感慨,自己居然也是从圣杯战争中存活下来了的魔术师。

生活就在课程之间切换,偶尔还要应付爱德菲尔特家千金的挑衅。事务不算多但是也称得上是连轴转,毕竟自己现在也是远坂家唯一的倚仗,远坂凛与远坂家下任家主之间的差距自然不是一星半点,偶尔闲下来的时候还要努力克服赖床的欲望爬起来到图书馆去整理资料,寄给还蜗居在冬木市乖巧的不行的读着高中的卫宫士郎。

这么折腾着实算得上是不容易,也本着要看顾好对方的话果然还是就待在一起比较方便一些,也不止一次的建议过毕业之后就到时钟塔来进修。然而青年却固执的几乎说不通,远坂凛说什么他都好好好,说完了一个照做的都没有。逼问次数多了干脆就明说还没有想好到底要有怎样的路,不过已经在挑选大学。

 

一开始还以为这样的说法意思就是要作为普通人继续生活。虽说觉得以对方的资质不继续魔术方面的修习实在可惜,但是掐断了这方面的源头,说不定反倒从根本上杜绝了成为英灵的可能性。被这么糊弄过去的远坂凛也算是松了口气,也就放心的投入了自己的学业里准备大干一场。

可是对方最终也没有走上如先前信中所说的什么平凡的路线,自己不过是埋头在课题里跑去实地考察了一段时间,回到伦敦之后就收到樱来信说卫宫宅已经空了,卫宫士郎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确定了是的确找不到这个人之后远坂凛只好求助于时钟塔的消息网,结果却被告知有关自己描述的那个人找是找到了,但是零零散散的情报统统来自于中东。凛不得不把心思从学业里再抽出来一部分用于思量这件事情。如果卫宫士郎是宅在冬木市,哪怕他在当地的魔术师里独霸天下她也不至于这么死磕,可当年红色的Archer所讲述的经历足以让人对中东这个地方由衷的十二分警惕。

卫宫士郎既然是拒绝了普通人的生活,那么到时钟塔来进行魔术修行对他这样的自己在魔术师领域摸索的人绝对是大有好处,别的不说,光是系统的基础知识传授和体术培训就足够有意义。远坂凛思来想去都不觉得这份邀请会被卫宫士郎想到什么拒绝借口,于是毫不犹豫的动用起来这几年积累到手里的人脉和资源,一份一份的资料传来送去,远坂家现任家主的身份成功的为它们挨个打上了合格的章。

 

但是送去的信件久久没有带来期许的回音,反而是有专人送回来了Emiya的处刑影像。

 

远坂凛把手指弓起来抵在下唇的位置,用牙齿不轻不重的咬着那一片皱起来的皮肤,含糊的应着声接过来了影像然后带回了自己的住所。

哪怕是回到了自己的领地里远坂凛也没有说就立刻做出来什么蹲下就开始哭之类的事情,已经是可以被称赞为稳重的成年女人在玄关脱掉了鞋跟并不很低的鞋子,一边走一边脱掉袜子扔进收纳篮,洗漱之后就到厨房去煮茶。

但是等到端着茶杯站在厨房和外界的分界,凛靠着那扇推拉木门只觉得怎么也走不动了。光裸着的脚踩在实木地板上,却像是真实的踩在一种奇怪的,被雨淋湿后未干的石板上。十几年前的冷意不依不饶的顺着爬上来,连滚烫的红茶里冒出来的热气也可以吞吃掉。从背后的窗户投进来的光线越来越暗,远坂凛就这样干巴巴的站着,像是要确认这样低不可闻的呼吸谁也不会吵醒。

 

放在书架上的仪器最终还是被属于女孩子的柔软手指按压着开启,尽职尽责的在对面白色的墙体上投映出来记录下的影像。背部抵着的分割木板硌的皮肉生疼,连带着从小腹开始直到胸口一带都闷闷的钝痛着,弄得她几乎发不出什么声音来,只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用手掌紧紧的按住肚子然后再慢慢蹲下。手肘环过来大概是顶到了放在架子上的盒子,一阵噼里啪啦的碰撞声音之后就有东西掉在面前的地板上。

来英国学习之前曾经提着行李到卫宫宅去道别,红头发的男生大概就是趁着那时候悄悄的把一条吊坠塞在了她的行李里。

还是学生的远坂凛曾经用这条吊坠嵌着的宝石救过被英灵重伤的卫宫士郎的命,白发英灵又在某个夜晚顺着召唤来到现世,站在远坂家的沙发后面探出身去把吊坠戴在了御主的脖子上。时间线混乱的人生里自己确实曾经实打实的喜欢过这个人没有什么很难承认的,喜欢过人实在是正常普遍到没有必要不好意思或者讳莫如深。

吊坠的工艺其实很粗糙,繁杂的棱面把昏黄的光线折射的乱七八糟,几乎呈现出破碎的视觉效应。但是就是这样躺在地板上的宝石吊坠,时至今日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圣遗物了。

 

她几乎想立刻跳起来,掏出所有的宝石储备来一次能力内最好的召唤,让那个人现在就再出现在面前。毕竟自己手里拿着的正是再合格不过的圣遗物。

但是紧攥着衣服的手指用力太过,相互挤压着疼的很厉害,牙齿和下唇之间也有铁锈的味道涌出来,远坂凛并着腿蹲在地上,穿透罩住眼睛的雾气紧紧的盯着影像的最后最后,边缘处突然出现的扭曲笑着的金发男人。

吉尔伽美什,所有经历过有他参与的圣杯战争的幸存者都在嘴边念叨过琢磨过,最后深深压在心底的名字。

不得不说当初能赢其实很微妙的算是运气使然,所以下意识的觉得这个男人非常可怕。但是现在,他就这样出现在了处刑现场,旁观的态度如此自然,就连被处决的卫宫士郎也没有露出觉得突兀的表情。稍微回想一下就能意识到先前几次信件的收信地址非常不符合那个一贯低调的男生,但是按在这位最古之王身上就变得好理解很多。

暂时想不通卫宫士郎怎么会跟吉尔伽美什搭上关系,又是从什么时候纠缠在一起的,但是把很多事情放到一起想想大概就能理解为什么对方会有让自己觉得不在常理之中的做法。虽然不至于要把错误都算在这位霸道的出名的英雄王身上,心里还是一桩一桩的算过,也会有种如果没有他卫宫士郎不会是这样的结局的想法。但是如果就是如果,只能想想而已。

 

数学里有一种概念叫平行,总之指的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交点的两个存在。

不管是多少岁的远坂凛都曾经认真的思量过,在圣杯战争之前,如果说和卫宫士郎之间还有同校同学这层因素早晚都会有或多或少的交集,与吉尔伽美什之间就应该是完完全全的平行状态才对。

但是在此之后二十年,远坂凛变得能够从各种各样情报里看到这位受肉之后滞留在人间的英雄王。清楚的看到这个男人金色的足迹织成一张恶劣的网,不断的尝试着要把那位白发英灵再拖进深渊。

但是又有什么能比不上清楚的感觉到对方始终没有成功过来的更快意呢,远坂凛每次拿到消息在手里时都会发自内心的觉得吉尔伽美什自己把自己推入自我折磨真的太好了,不至于说解气,也没有什么太明确的立场去觉得这是恨,只是觉得他活该。同样也不至于诅咒对方如何如何,但是在察觉对方暗地里推动圣杯战争重启的时候确实设想过,该如何伙同樱一起动用家主的身份,和参与圣杯战争的人协调在英灵Emiya出现的一瞬间就立刻用光令咒送他回去。

那根吊坠拿出来握在手的时候才能意识到,自己面对吉尔伽美什已经开始有一种不自觉的敌意,透过传说或者对方扭曲的做法也算是看到了这个男人不知道算什么玩意儿的糟糕本质。明白了对方的作为但是难以理解,同时会有一点恶意,期待着吉尔伽美什溺死在他自以为是的理所当然里。

 

远坂凛始终没有怀疑过自己是比对方更合适的召唤人,不论怎么说卫宫士郎作为英灵都应该会先回应自己,而除此之外与其说是为了再见他一面,倒不如说是存着赌气的心,能气死吉尔伽美什这个混蛋最好。毕竟召唤出来也想不到到底要干嘛,又没有能力让士郎受肉,更救不了他。召唤出来再送回英灵座也还是一样的受罪,对于成为英灵之前之后的遭遇都没有任何改变。就算是孤注一掷的利用圣杯让对方也留存于世,没有杀死吉尔伽美什的能力的话这个有他存在的世界对卫宫士郎简直堪称折磨。

长达二十年的夜晚里不管是执着的女人还是扭曲的男人,都没有任何一个真正的成功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过。比起吉尔伽美什肆无忌惮的挥霍无穷无尽的生命,在普通人类的认知里已经站在不惑等级的凛把目光放在了很多吉尔伽美什不愿去思考的可能性上。

比方说某个夜晚和樱一起在房间里讨论最近研究出的理论的时候,本拥有相同血脉的姊妹二人靠在一起分享同一张毯子。大概是远坂凛先试探性的提出,如果卫宫士郎并没有成为英灵会怎么样。然后两个同样执着了多年也没有放弃的女人就这样面对面的笑了起来,从忍不住牵动嘴角到放声大笑,声音嘶哑而透露出快意,肩靠着肩头抵着头,笑到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也满不在乎。

她们两个得不到又怎么样呢,难道召唤出来了卫宫士郎就丢开身为家主的责任立马拽着他到礼堂去结婚吗,年轻时候的情愫时至今日不是说完全不存在了,但是也决计不是拼死也要得到这个男人的毛丫头程度。这么多年的现实生活横在中间,生者总归是要往前走的,被负面评价也无所谓,毕竟活着的确是比死去要难得多。所以与其说是不必担心到底该怎么处理才算妥当,还不如说是正一起欣慰吉尔伽美什再也没有折磨那个男人,也间接性的折磨她们两个的机会。

 

所以当吉尔伽美什终于在漫长的时光里想通,把矛头又指回冬木市的时候不管是凛还是樱都毫不惊讶。来间桐家作威作福也好,到远坂宅抢夺参考资料也好,在两人眼里都仿佛只是在垂死挣扎。

用这种词汇来形容曾经一直潜意识恐惧,认定对方高高在上的英雄王,年轻的时候大概怎么也不会想到。

已经四十岁的远坂凛早就不是学生时期的双马尾小姑娘,有专人为她打点妥当的黑发依旧柔顺有光泽,被拢在一侧贴着耳朵垂下来,吉尔伽美什踩着夜色踹开二楼的窗户大驾光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她。对于他来说自然无所谓美与丑,远坂家的大小姐皮相不差也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反而是与这样的姑且可以算是故人的远坂凛相见,才能清楚的看到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

吉尔伽美什无意识的摩挲着手指,稍微设想了一下如果是卫宫士郎中年时又该是个什么样子。和卫宫切嗣毕竟也只是养父子关系,无从对比想象。况且这种想法本来也没有意义,就算士郎坚持认为红色的Archer和自己本质上是不同的,自己不会成为对方。但是这个存在基本上也的确是卫宫士郎压根不会有可能活到中年的证明。

 

而远坂凛就靠坐在扶手椅里,腰杆挺直且仪态端庄的迎接了王的到来,安静的凝视着黄金一样的发丝划破深夜的沉寂。这种理所当然的毫不意外堪称礼貌的无礼,女人甚至早就把吉尔伽美什需要的东西摆好在了手边,端坐着任由他拿走收起来。

吉尔伽美什也没有跟她交谈的想法,毕竟如果不是卫宫士郎两人确实应该一辈子都没有任何交集的可能。远坂凛却在他要离开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了一份文件,然后告诉他这是卫宫宅的地契,可以和他做个交易。

 

覆盖整座宅邸的图阵在瞬息之间亮起,又在王之宝库射出的武器钉入远坂凛脚边的木板的时候收拢在这一间屋子里。散落在房间各处的宝石闪闪发亮,凛抬起头仰视着悬浮在半空的吉尔伽美什,那副维持多年的面具突然从眼眸处裂开缝隙,深邃的恨意混杂着憎恶涌出,仿佛某种难以言说也无法宣之于口的诅咒。

女人攥紧了文书冷不丁的开口,直视着英雄王咬着牙说所以卫宫他其实是经历过被你折磨的人生之后成为英灵,然后才又被我召唤为Servant的。

 

王的内心难以揣测,想要取悦却可以通过特定的话语达到。吉尔伽美什收起宝具坐在了远坂凛的对面,时隔多年的愉悦心情因为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而重现端倪。仿佛行刑现场的喧闹声再次响起在耳边,争先恐后的证明自己如何成功的修剪了树木的枝丫,把他笼罩在阴影里施以特定的养料培养出扭曲的形状。用本就难论对错的概念催促卫宫士郎,加诸在他本人的意愿之上,再亲自宣告罪行。最终在旁观席位上心满意足的旁观画眉与鸽子获救却又背叛,用虚假的声音感谢,也用真挚的愤怒悼念。

更何况这幕戏毁灭在最完美最高潮的瞬间,而今要续写篇章重新开腔,卫宫士郎将不得不遵从自己的召唤出现,成为自己的从属,无论如何再挣扎也没有机会得到解脱。远坂凛姑且可以算是一道前菜,为王的得偿所愿增色。交易的请求可以原谅,即使远坂凛并非自己的子民,皮囊下窝藏了各式各样的不敬永远无法实现。吉尔伽美什怀着怜悯而嘲讽允许了,表示自己可以赐给她数不尽的神代宝石来满足远坂氏的使用需求。

远坂凛却突然倾出身来,双眼在黑夜里闪闪发亮的近乎诡异。即像是抓着蜘蛛丝就想爬出地狱,不切实际的闪着希望,又像是某种不可告人的欲求将要实现,欣喜而又饱含疲惫。

 

“我要那块沾了他斩首之血的布。”

 

傲娇虽然是会被很多人笑着按在远坂凛身上的属性,但是一定要形容的话倒不如说这是个大胆的人。在自认为没有圣遗物的情况下就开阵,面对不知底细的英灵腰杆也挺得笔直,更不要说曾经放言胜利是一定的而不是为了目的,仅仅是要赢。即使面对一个多年的梦魇她也依旧是坦坦荡荡的,说了是交易我就要拿到对我来说最好的筹码。曝光出自己的意图又怎样,许你召唤就不许我也来吗。卫宫士郎会被自己的设想困死在吉尔伽美什捏造给他的正义里,远坂凛却从来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负担。

双方交换了需求之后远坂凛就自顾自的抱着东西去了地下室,也无所谓那位没人管得住的王走了没走,毕竟她也赶不动。樱已经在地下室准备好了召唤的前期工作,姐妹俩干脆是一副家大业大的想到什么往出堆什么,俨然一副资深卫宫厨的模样。

不过就算是这样仪式结束后依旧是什么也没发生,吉尔伽美什表现出了一种应当如此的态度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樱和凛对视了一眼就明白了对方的想法,谁也没说话的开始默默收拾东西。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先开始的,地下室里就这样响起了低低的笑声,经年所求的得偿所愿酣畅淋漓的回荡在方寸之间。卫宫士郎这个人确实是可以安静的离开世界了,不必再以任何形式受到任何人施加给他的压力。作为够格被称为英雄的存在,得到了真正意义上的安眠,死亡作为他最好的归宿终于眷顾了他。

远坂凛像是从一场困扰她多年的歇斯底里脱身,卫宫士郎这个人,卫宫士郎的信念,卫宫士郎的正义。早在并肩作战一起抢夺圣杯的战争中她就察觉到了那样仿佛自虐式的寻求救赎。若有若无的感知到却无计可施,尝试着给出帮助却最终只得到了对方的死讯,如果说吉尔伽美什把自己沉溺在想当然的自大里不愿承认自己也会失误,远坂凛则是背负着难以言说的愧疚执着了这么些年。时至今日不管是她还是樱都终于从确确实实的失去里得到了还算是欣慰的答案,那么又有什么比还能目睹憎恨着的那个男人,将怀揣着无尽的生命永远永远也得不到解脱更能令她们得到报复的快慰呢。

 

吉尔伽美什后来就那么在卫宫宅住下了,远坂凛甚至养成了定期去拜访的习惯。说是拜访,房子的现任主人自然不会纡尊降贵的来开门,她则自有办法进入室内。早在拿到地契的时候远坂凛就发觉了房屋内部与记忆里的截然不同,那位霸道的王在宅邸各处都打上了足以象征自己的标签,这样的情况下她自然也没有自己去动手打扫的心,干脆是订购了家政服务由专人来解决多年无人居住落下的灰尘。

远坂家选中的特定机构也不必担心魔术师的相关用品引起恐慌,凛放任工作人员去收拾,站在门口等待的时候一时无趣打开了信箱,却看到了一份颇为陈旧的信件。看起来不像是私人信件的缘故索性就直接拆开了信封,结果却看到了没能送到卫宫士郎手里的录取通知书。

准备到主卧去找个地方放起来,结果又在桌子上看到了被家政阿姨擦拭干净之后放上来的游戏光盘。封面上画着的虽然是位女性,但是怎么看都有着士郎的影子,手里捏着的无辜信封被捏的咔嚓作响,二话不说利落的替当年没被正确处理的光盘选定了垃圾桶作为归宿。

大概也算是有了阴影,远坂凛再到卫宫宅的时候反而会避免在太日常的地方出现,曾经整理出来给她用的房间还留着没有变过,干脆是隔三差五就带着用具过来小住,偶尔也旁观吉尔伽美什试着召唤卫宫士郎。

心里认定了不会成功,远坂凛甚至还会在仪式之后喊人来收拾妥当,发生过一次摩擦也就不再叫人来了,毕竟这种举动似乎嘲讽的过于赤裸。吉尔伽美什却也始终没有禁止过远坂凛再踏足到这边来,就这么诡异的和平着。

 

人类的寿命始终有限,时间一直到了远坂凛的头发也开始变得染上颓败的灰白,远坂家就交在了早就选定好的年轻继承人手里,她干脆是直接搬了过来住下。上了年纪的可以算是老太太的凛依旧生活的精致而规矩,只是相较于年轻时睡眠变得更多,有时坐在庭院里就会不由自主的睡过去,醒来甚至会发现不知是又从哪里拿了东西回来的吉尔伽美什在筹备仪式。偶尔两个人也会做出来一起小酌一杯的事情,彼此心知肚明,双方都还没有放弃这场较劲。

远坂凛的生命走到尽头时是个深夜,有所感知之后就披上了衣服穿戴整齐,慢吞吞的穿过一间又一间屋子到走廊边缘坐下,靠着柱子仰头去看接近完整圆形的月亮。

也不知道是又过了多久,就在她将要闭上眼睛准备好好睡上一觉的时候听到了纸门在背后拉开的声音。依旧是年轻面貌的英雄王从房间里走出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即将失去较劲资格,而又确实一辈子都在尝试抗争自己的女人。像是确实感到不解,吉尔伽美什皱着眉问她在笑些什么。

 

 

“我笑你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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